第七十章 血魔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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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章血魔（二）
“你們城主，執政如何？”孟子淵琢磨了片刻後，問道。
小夥子看了一眼前後、左右，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：“我們城主，綽號‘陳半句’！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青兒有些納悶、疑惑。
“就是‘他說的話，半句都不能信’！”別的什麽事，孟子禹可能不懂，但是這種梗，孟子禹是無師自通。
青兒瞬間明白了許多事情。
孟子淵立刻秒懂了，為什麽那些族長被叫去聽話後，反倒逆而行事。
這中間的奧妙之處就在那裏了……
是他們的所作所為，反而坐實了“謠言”！
“我們就先行一步……告辭……”小夥子對著孟子淵等人，說道。
“一路順風！”孟子淵朝那小夥子抱拳一禮，客氣的說道。
青兒等人目送著小夥子和老奶奶離開後，互相看了一眼。
“真的有‘瘋人魔’嗎？”青兒看著孟子淵，問道。
“不知，‘空穴來風，事必有因’！”孟子淵想了想後，回道。
孟子禹有些無語，白了孟子淵一眼。
“去嗎？”亓元禮來到孟子淵身側，故意問了這麽一句。
很有“明知故問”的嫌疑！
孟子淵懂亓元禮的意思，於是，拐著彎的回了一句：“車到山前必有路，船到橋頭自然直……”
把問題丟回給了亓元禮。
“大哥，到底是去，還是不去？”孟子禹略帶不滿的質問道。
還真是親弟弟，孟子淵瞬間徹底無語。
亓元禮不禁在心裏面偷著樂，但不過，表面上，還是做好了“表情管理”，繃著一張臉。
孟子正深看了一眼孟子淵和亓元禮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。
就在這時，又有一輛牛車從孟子淵等人的身旁路過。
亓元禮趕緊避開了。
孟子淵拉著青兒，就往馬路牙子這邊退讓。
接著，幾人繼續往黃風城那邊趕路。
達到黃風城城內的時候，正值當午，烈陽高照。
整個城市中心，看上去空蕩無人。
格外安靜異常。
甚至就連動物的叫聲都沒有。
青兒察覺到了異樣，停下腳步，看著孟子淵問道：“你們有沒有覺得怪怪的？”
孟子淵早就意識到了，不對勁！
此時，正在思考著，怎麽安排才最為妥當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老者拄著一根拐杖，顫巍巍地從一間房舍裏面走出來了。
只見，他發須半白，身體格外瘦虛。
“爺爺……”青兒眼帶疑惑，主動的和對方打招呼道。
老者看到幾人，眼裏閃過一絲驚慌，緊接著好似穩住了心神，同幾人說道：“你們是？”
孟子淵見狀，朝對方淺揖了一禮，說道：“打擾了……”
老者見他們挺有禮貌的，於是乎，放下了些許戒備，回應道：“是從外鄉來的？”
“不瞞前輩，正好路過此地……”孟子淵有禮有節的回道。
“快回去吧，這裏不安全……”老者有心勸言道。
“您不是還呆在這裏嗎？”孟子禹提出了質疑。
“我老了，走不動了，沒了也就沒了……”老爺子心有無奈、自哀，感慨萬千的說道。
“前輩，我扶著您……”孟子淵身體向前傾，稍微彎了下腰，伸出手來，準備扶著對方。
老者連忙擺了一下手，拒絕道：“不用，你們趕緊走吧……”
孟子淵見狀，也不好強迫對方，只好把手收回了。
“爺爺，這裏很危險嗎？”青兒掃視了一眼四周，眼中帶著一絲警惕、一絲疑惑，提著心眼，問道。
老者擡起手來往東南方向指了一下，一半惋惜、一半哀嘆的說道：“那邊的屍骨，到現在還明晃晃的晾著了，沒人來處理”。
“什麽？”青兒順著老者所指的方向看去，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。
“這裏…發生什麽了？”孟子淵往東南方向看了一眼後，轉過頭來，看著老者，在心裏掂量著分寸，問道。
“妖魔害人，人害人啰……”老爺子眼中飽含了萬種情緒，感慨萬千的說道。
“妖魔？人，害人？”青兒的眼中充滿了疑惑。
“天作孽，人作孽！”老者心中有著一腔悲憤以及無奈和惋惜。
“呃…不懂……”青兒思考了一下，看了孟子淵一眼，對著老者，說道。
“妖魔作亂，害人，人都成一具具幹屍了……人作亂，人欺人，人害人，不給他人留活路，趕盡殺絕，榨幹人最後一滴血啊……”老爺子看著天空，內心深處無限悲哀，感嘆道。
“幹屍？”青兒面露驚異、疑惑、不解，看了孟子淵一眼。
孟子淵和亓元禮對視了一眼，兩人心照不宣。
緊接著，亓元禮就不動聲色地離開了。
“前輩，事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？”孟子淵態度謙和，十分有耐心的問道。
老者在腦海裏回思了片刻，慢慢的講述說道：“大概在七天前……”
“七天前？”孟子淵在心裏斟酌、掂量著。
“起初，都以為是有人在編瞎話……”老者接著講述道。
“您是怎麽發現，這不是編的瞎話的？”青兒略帶一絲好奇，問道。
“那天夜裏，我親眼所見……”老爺子回思著那天夜裏發生的事，緩緩的說道。
“親眼？”青兒的眼中略帶一絲震驚和好奇。
“當時，我正在家裏，正準備熄燈，聽到門外一聲慘叫，就在窗戶那裏，往外面看去……正好看到那東西，正在吸人血肉……”老者說到這裏，眼裏透著恐懼。
“它，長什麽樣子？”孟子淵語氣溫和，且富有耐心的問道。
“那天是月缺，看的不清，就看到一大團黑霧，裏面有個什麽東西，眼睛通紅……”老者回思著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，慢慢的說道。
“城中，還有其他人嗎？”孟子淵順口問了一句。
“有，有一群天殺的，發災難財！”老者說起這個，氣的牙根癢癢。
“發災難財？”青兒有點疑惑，不解。
“城中現在，十室九空，沒走的，都是跟我這個老頭子一樣，走不動的、跑不動的……這幫天殺的狗雜種，趁著個機會，到處收刮，就是裏面有人，都不放過……”老者本就顫巍巍的，說到這個，被氣的手抖的愈發更厲害了。
“呃，他們難道不怕嗎？”青兒不懂，就問。
“人為財死，鳥為食亡！為了財，他們什麽幹不出來？他們以為他們不會死，留著，活著禍害別人了！遲早……”老者說到此處，氣得咬牙切齒。
青兒不由得看了孟子淵一眼。
“您，一個人嗎？”孟子淵為了緩和對方情緒，轉移話題問道。
“一個人，一個人好啊……”老者的眼中似有失落，又似有期翼，半哀嘆、半感慨說道。
孟子淵似乎明白了什麽，眼中飽含深意，看了孟子正一眼。
孟子正收到眼神後，沒吭聲。
“我幫您吧……”孟子淵語氣溫和，很小心、很小聲的對老者說道。
……
之後，孟子淵等人幫老者備了一些食物後，便同老人告別，離開了此處，另尋了一間已經很久很久都無人居住過的房舍暫歇了下來。
不過，此時的城中，倒是興起了另一個傳言，那就是，這個妖魔不殺殘疾人！
得到這個消息的人，其中有一部分人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，或者是說是想糊弄誰，居然故意綁起了手或腳裝殘疾。
更有甚者，居然自斷手或腳……
有些人已經開始“重新”拉幫結派，劃分地盤……
總之，現在的城內，律法已成擺設，亂的很。
傍晚時分，孟子淵等人用過晚飯，亓元禮點亮了蠟燭，把蠟燭放在了那個很久沒有人用過的燭臺上了。
“今天晚上，我們會見到那個妖魔嗎？”青兒坐在椅子上，一只胳膊肘撐在桌面上，手托著香腮，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充滿了好奇和疑問，開口問孟子淵和亓元禮道。
“也許……”孟子淵琢磨了片刻後，接著又說了一句：“不知……”
“你，害怕嗎？”青兒糾結猶豫了一小會兒，看著孟子淵的眼眸問道。
似乎想從孟子淵的眼睛裏面，看出一些什麽來……
“有！”孟子淵停頓了一下後，看著青兒的眼眸，又回了一句：“但又……沒有……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青兒略帶懷疑的問道。
孟子淵沒有直接回答青兒的問題，而是溫柔的看著青兒，很有耐心的反問道：“你害怕嗎？”
“怕，又不怕！”青兒想了想回道。
孟子淵若有所明的一笑。
這時，孟子正有些無語的看了自家兄長一眼，轉頭看向了窗外。
身姿挺拔的像白樺樹一樣。
亓元禮看了看孟子正，又看了一眼孟子淵，沒說話。
“你們洗澡睡嗎？”孟子禹打岔問了一句。
“你先睡吧……”此時，孟子淵對孟子禹的態度，可沒有像對待青兒那樣，那麽的有耐心。
不過，孟子禹似乎懶得在乎，伸了個懶腰後，就就近找了地方，躺下了，躺在了矮榻上。
連衣服、鞋襪都沒有脫。
亓元禮察覺到了一絲異常，心懷疑問，若有所思的看了孟子禹一眼。
緊接著又與孟子淵對視了一眼，似乎在向孟子淵傳達什麽信息。
孟子淵心領神會，轉頭看向了孟子禹，沈思了好一會兒後，才回過頭來，溫柔的看著青兒。
就好像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此時，夜漸漸變深。
周圍寂靜的好似了無生機。
死氣沈沈一片。
亓元禮看了一眼窗外。
淺思了片刻，之後，坐在了靠墻邊的椅子上，閉目小歇。
準備養精蓄銳，迎接即將到來的“戰鬥”。
孟子淵等到青兒睡下後，和亓元禮、孟子正商討一小會兒，便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門，去外面觀察情況了。
留下了孟子正和亓元禮他們倆，保護青兒和孟子禹。
孟子正看著孟子淵離去的方向，久思不語。
亓元禮看得出來，孟子正是在擔心孟子淵。
想了想後，看著窗外，有意無意的，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：“他不會有事！”
孟子正見亓元禮說的如此篤定，好似很有把握一樣。
在心裏琢磨了片刻，問道：“緣何？”
“根據屍體的方位，姿態，可以判定，它的主要目標是，煞氣、戾氣、貪欲……重的人！”亓元禮說話有理有據，字字鏗鏘有力。
“次要目標？”孟子正追問道。
亓元禮聽到這話，別有意味的深看了孟子正一眼。
想了想後，避開重心，轉而說道：“你兄長不主動招惹它，它哪來的興趣？”
孟子正瞬間不吱聲了。
亓元禮見狀，又補了一句：“你更該擔心的是他！”說完，就朝孟子禹的所在地，瞥了一眼。
孟子正秒懂了亓元禮的意思。
看著半睡半醒、時不時的就默默翻一個身的孟子禹，孟子正的內心也是無話可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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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城主，執政如何？”孟子淵琢磨了片刻後，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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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意思？”青兒有些納悶、疑惑。
“就是‘他說的話，半句都不能信’！”別的什麽事，孟子禹可能不懂，但是這種梗，孟子禹是無師自通。
青兒瞬間明白了許多事情。
孟子淵立刻秒懂了，為什麽那些族長被叫去聽話後，反倒逆而行事。
這中間的奧妙之處就在那裏了……
是他們的所作所為，反而坐實了“謠言”！
“我們就先行一步……告辭……”小夥子對著孟子淵等人，說道。
“一路順風！”孟子淵朝那小夥子抱拳一禮，客氣的說道。
青兒等人目送著小夥子和老奶奶離開後，互相看了一眼。
“真的有‘瘋人魔’嗎？”青兒看著孟子淵，問道。
“不知，‘空穴來風，事必有因’！”孟子淵想了想後，回道。
孟子禹有些無語，白了孟子淵一眼。
“去嗎？”亓元禮來到孟子淵身側，故意問了這麽一句。
很有“明知故問”的嫌疑！
孟子淵懂亓元禮的意思，於是，拐著彎的回了一句：“車到山前必有路，船到橋頭自然直……”
把問題丟回給了亓元禮。
“大哥，到底是去，還是不去？”孟子禹略帶不滿的質問道。
還真是親弟弟，孟子淵瞬間徹底無語。
亓元禮不禁在心裏面偷著樂，但不過，表面上，還是做好了“表情管理”，繃著一張臉。
孟子正深看了一眼孟子淵和亓元禮，沒有發表任何意見。
就在這時，又有一輛牛車從孟子淵等人的身旁路過。
亓元禮趕緊避開了。
孟子淵拉著青兒，就往馬路牙子這邊退讓。
接著，幾人繼續往黃風城那邊趕路。
達到黃風城城內的時候，正值當午，烈陽高照。
整個城市中心，看上去空蕩無人。
格外安靜異常。
甚至就連動物的叫聲都沒有。
青兒察覺到了異樣，停下腳步，看著孟子淵問道：“你們有沒有覺得怪怪的？”
孟子淵早就意識到了，不對勁！
此時，正在思考著，怎麽安排才最為妥當。
就在這時，一個老者拄著一根拐杖，顫巍巍地從一間房舍裏面走出來了。
只見，他發須半白，身體格外瘦虛。
“爺爺……”青兒眼帶疑惑，主動的和對方打招呼道。
老者看到幾人，眼裏閃過一絲驚慌，緊接著好似穩住了心神，同幾人說道：“你們是？”
孟子淵見狀，朝對方淺揖了一禮，說道：“打擾了……”
老者見他們挺有禮貌的，於是乎，放下了些許戒備，回應道：“是從外鄉來的？”
“不瞞前輩，正好路過此地……”孟子淵有禮有節的回道。
“快回去吧，這裏不安全……”老者有心勸言道。
“您不是還呆在這裏嗎？”孟子禹提出了質疑。
“我老了，走不動了，沒了也就沒了……”老爺子心有無奈、自哀，感慨萬千的說道。
“前輩，我扶著您……”孟子淵身體向前傾，稍微彎了下腰，伸出手來，準備扶著對方。
老者連忙擺了一下手，拒絕道：“不用，你們趕緊走吧……”
孟子淵見狀，也不好強迫對方，只好把手收回了。
“爺爺，這裏很危險嗎？”青兒掃視了一眼四周，眼中帶著一絲警惕、一絲疑惑，提著心眼，問道。
老者擡起手來往東南方向指了一下，一半惋惜、一半哀嘆的說道：“那邊的屍骨，到現在還明晃晃的晾著了，沒人來處理”。
“什麽？”青兒順著老者所指的方向看去，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。
“這裏…發生什麽了？”孟子淵往東南方向看了一眼後，轉過頭來，看著老者，在心裏掂量著分寸，問道。
“妖魔害人，人害人啰……”老爺子眼中飽含了萬種情緒，感慨萬千的說道。
“妖魔？人，害人？”青兒的眼中充滿了疑惑。
“天作孽，人作孽！”老者心中有著一腔悲憤以及無奈和惋惜。
“呃…不懂……”青兒思考了一下，看了孟子淵一眼，對著老者，說道。
“妖魔作亂，害人，人都成一具具幹屍了……人作亂，人欺人，人害人，不給他人留活路，趕盡殺絕，榨幹人最後一滴血啊……”老爺子看著天空，內心深處無限悲哀，感嘆道。
“幹屍？”青兒面露驚異、疑惑、不解，看了孟子淵一眼。
孟子淵和亓元禮對視了一眼，兩人心照不宣。
緊接著，亓元禮就不動聲色地離開了。
“前輩，事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？”孟子淵態度謙和，十分有耐心的問道。
老者在腦海裏回思了片刻，慢慢的講述說道：“大概在七天前……”
“七天前？”孟子淵在心裏斟酌、掂量著。
“起初，都以為是有人在編瞎話……”老者接著講述道。
“您是怎麽發現，這不是編的瞎話的？”青兒略帶一絲好奇，問道。
“那天夜裏，我親眼所見……”老爺子回思著那天夜裏發生的事，緩緩的說道。
“親眼？”青兒的眼中略帶一絲震驚和好奇。
“當時，我正在家裏，正準備熄燈，聽到門外一聲慘叫，就在窗戶那裏，往外面看去……正好看到那東西，正在吸人血肉……”老者說到這裏，眼裏透著恐懼。
“它，長什麽樣子？”孟子淵語氣溫和，且富有耐心的問道。
“那天是月缺，看的不清，就看到一大團黑霧，裏面有個什麽東西，眼睛通紅……”老者回思著那天晚上看到的情景，慢慢的說道。
“城中，還有其他人嗎？”孟子淵順口問了一句。
“有，有一群天殺的，發災難財！”老者說起這個，氣的牙根癢癢。
“發災難財？”青兒有點疑惑，不解。
“城中現在，十室九空，沒走的，都是跟我這個老頭子一樣，走不動的、跑不動的……這幫天殺的狗雜種，趁著個機會，到處收刮，就是裏面有人，都不放過……”老者本就顫巍巍的，說到這個，被氣的手抖的愈發更厲害了。
“呃，他們難道不怕嗎？”青兒不懂，就問。
“人為財死，鳥為食亡！為了財，他們什麽幹不出來？他們以為他們不會死，留著，活著禍害別人了！遲早……”老者說到此處，氣得咬牙切齒。
青兒不由得看了孟子淵一眼。
“您，一個人嗎？”孟子淵為了緩和對方情緒，轉移話題問道。
“一個人，一個人好啊……”老者的眼中似有失落，又似有期翼，半哀嘆、半感慨說道。
孟子淵似乎明白了什麽，眼中飽含深意，看了孟子正一眼。
孟子正收到眼神後，沒吭聲。
“我幫您吧……”孟子淵語氣溫和，很小心、很小聲的對老者說道。
……
之後，孟子淵等人幫老者備了一些食物後，便同老人告別，離開了此處，另尋了一間已經很久很久都無人居住過的房舍暫歇了下來。
不過，此時的城中，倒是興起了另一個傳言，那就是，這個妖魔不殺殘疾人！
得到這個消息的人，其中有一部分人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，或者是說是想糊弄誰，居然故意綁起了手或腳裝殘疾。
更有甚者，居然自斷手或腳……
有些人已經開始“重新”拉幫結派，劃分地盤……
總之，現在的城內，律法已成擺設，亂的很。
傍晚時分，孟子淵等人用過晚飯，亓元禮點亮了蠟燭，把蠟燭放在了那個很久沒有人用過的燭臺上了。
“今天晚上，我們會見到那個妖魔嗎？”青兒坐在椅子上，一只胳膊肘撐在桌面上，手托著香腮，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充滿了好奇和疑問，開口問孟子淵和亓元禮道。
“也許……”孟子淵琢磨了片刻後，接著又說了一句：“不知……”
“你，害怕嗎？”青兒糾結猶豫了一小會兒，看著孟子淵的眼眸問道。
似乎想從孟子淵的眼睛裏面，看出一些什麽來……
“有！”孟子淵停頓了一下後，看著青兒的眼眸，又回了一句：“但又……沒有……”
“什麽意思？”青兒略帶懷疑的問道。
孟子淵沒有直接回答青兒的問題，而是溫柔的看著青兒，很有耐心的反問道：“你害怕嗎？”
“怕，又不怕！”青兒想了想回道。
孟子淵若有所明的一笑。
這時，孟子正有些無語的看了自家兄長一眼，轉頭看向了窗外。
身姿挺拔的像白樺樹一樣。
亓元禮看了看孟子正，又看了一眼孟子淵，沒說話。
“你們洗澡睡嗎？”孟子禹打岔問了一句。
“你先睡吧……”此時，孟子淵對孟子禹的態度，可沒有像對待青兒那樣，那麽的有耐心。
不過，孟子禹似乎懶得在乎，伸了個懶腰後，就就近找了地方，躺下了，躺在了矮榻上。
連衣服、鞋襪都沒有脫。
亓元禮察覺到了一絲異常，心懷疑問，若有所思的看了孟子禹一眼。
緊接著又與孟子淵對視了一眼，似乎在向孟子淵傳達什麽信息。
孟子淵心領神會，轉頭看向了孟子禹，沈思了好一會兒後，才回過頭來，溫柔的看著青兒。
就好像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。
此時，夜漸漸變深。
周圍寂靜的好似了無生機。
死氣沈沈一片。
亓元禮看了一眼窗外。
淺思了片刻，之後，坐在了靠墻邊的椅子上，閉目小歇。
準備養精蓄銳，迎接即將到來的“戰鬥”。
孟子淵等到青兒睡下後，和亓元禮、孟子正商討一小會兒，便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門，去外面觀察情況了。
留下了孟子正和亓元禮他們倆，保護青兒和孟子禹。
孟子正看著孟子淵離去的方向，久思不語。
亓元禮看得出來，孟子正是在擔心孟子淵。
想了想後，看著窗外，有意無意的，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：“他不會有事！”
孟子正見亓元禮說的如此篤定，好似很有把握一樣。
在心裏琢磨了片刻，問道：“緣何？”
“根據屍體的方位，姿態，可以判定，它的主要目標是，煞氣、戾氣、貪欲……重的人！”亓元禮說話有理有據，字字鏗鏘有力。
“次要目標？”孟子正追問道。
亓元禮聽到這話，別有意味的深看了孟子正一眼。
想了想後，避開重心，轉而說道：“你兄長不主動招惹它，它哪來的興趣？”
孟子正瞬間不吱聲了。
亓元禮見狀，又補了一句：“你更該擔心的是他！”說完，就朝孟子禹的所在地，瞥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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